存在隐患的试管婴儿

       世界上第一个通过体外受精产生的婴儿即试管婴儿路易·布朗，1978年7月25日11时深夜诞生在英国奥德嫫地区综合医院，至今已近30年，目前全世界已超过100万个试管婴儿诞生。在我国不少大城市，如上海、广州、北京、长沙、济南等地开展。仅上海一地，就有4家医疗单位在进行第二代试管婴儿的工作。

       受精是生育的前提。在自然生殖过程中，受精是在输卵管实现的。体外受精技术能使受精在体外进行，然后用人工方法将胚胎植入子宫，从而代替了自然生殖过程中的这些步骤。

       第一代试管婴儿主要用于女性输卵管阻塞，手术不易或不可能接通的不孕患者，将女方的卵子通过手术取出，然后在体外让男方的精子“自然”地进行授精。第一例试管婴儿路易·布朗的母亲布朗夫人就是因为严重的输卵管阻塞而进行试管婴儿手术的。对男方极少精子、弱精子的患者，每个显微镜高倍视野只有0-1精子的不育症患者，在治疗效果不好的情况下，以往大多只能借他人精子做人工授精使女方妊娠。现在可以利用第二代试管婴儿技术，即用显微技术将一个活精子注射到单一的卵细胞中，（自然受孕是数千万乃至数亿精子经过竞争才穿入卵子）经过培养后使受精卵成为2-8个细胞时，再移植到子宫腔内。甚至假性“无精子症”患者，在过去无法想象生育之事，用一种特殊的装置将男方睾丸内的精子抽吸出来，进行处理后再将精子从体外“穿入”卵细胞内。

       重要的是，从遗传学和优生优育的角度考虑，自然受孕是最好的方法。一次性交，有几千至几亿精子，在阴道、宫颈、子宫、输卵管内，通过“竞争上岗”，但是能游到输卵管壶腹部的精子仅有几十条，最多不超过200条。往往只有一条最好的精子钻入卵子，穿透卵泡而受精。象许多运动员赛跑一样，最后一位顶好的是冠军。而老、弱、病、残、或质量相对较差的精子往往被淘汰出局。而进行第二代试管婴儿的男方，决大多数精子质量和数量低下，甚至是不能活动的重症无力型精子，或睾丸内尚未成熟的精子，也能通过手术进行辅助授孕技术。大多数治疗中心将其作为一项成果而作报道。而其潜在的隐患，从未见这些治疗中心向新闻媒体如实相告。其实用这种精子进行的试管婴儿很难保证避免其遗传上的缺陷，从而一代不如一代。

       如纤毛不动综合证患者，除了因于精子鞭毛中轴丝的结构异常不能生育外，往往还伴有呼吸道纤毛运动障碍，不能将呼吸道中的粘液向外排出，故易发生感染，出现慢性咳嗽、多痰、肺炎、肺不张、支气管扩张等呼吸系统的症状。患者虽然第二性征及性器官发育正常，精子数量在正常范围，虽然有活的精子，但因为精子鞭毛中轴丝的结构异常，不能运动，但染色显示精子是存活的但不能运动或很少运动，故大多数患者不能生育，而通过辅助授孕却可以使部分患者不动但活着的精子生育。最近台湾报道有一例47xxy先天性睾丸发育不全症的患者，经过试管婴儿手术而成功使太太怀孕，据说医务人员从中挑选比较“漂亮”、“健康”的精子注入太太的卵子里而获成功，至今怀孕已2个月。无论最后是否能正常分娩。很难想象一个身材高大、四肢细长、睾丸不发育或很小，睾丸呈玻璃样变性而无精子，没有喉结、皮肤细腻、发育似女性乳房，可能智力上还存在问题的父亲，他的孩子不会遗传父亲的基因。但从遗传学、优生优育学的角度来看，很可能将这些缺陷遗传给下一代。

       我国先天畸形儿的发生率为1-2%，先天缺陷者达数千万人。国外有人报告畸形发生率为3%，从皮肤瑕疵到严重的心脏病或脑部疾病。试管婴儿的体质如何呢？法国曾对370名第一代试管婴儿跟踪调查了6年至13年，发现他们的生活、学习和身体情况均良好。但他们当中早产儿较多，19%须戴眼镜，7.7%看过牙医，10%做过外科修复手术，6%需要心理帮助。由于大多数试管婴儿生长在高收入和高文化水平的殷实家庭，均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教学引导，所以也看不出第一代试管婴儿的特别天赋。

       1993年，第二代试管婴儿-精子显微注射入卵子试管婴儿诞生。近来澳大利亚对第二代试管婴儿与第一代试管婴儿和自然分娩儿进行比较，发现一年后第二代试管婴儿的精神智商发育明显比第一代试管婴儿和自然分娩儿为低，15例第二代试管男婴智商值均小于85。

       同时人工生育技术发展中也有畸胎或智商低下儿等发生。英国给一位试管婴儿体检时发现，这位出世不久的婴儿竟是两性人；台湾也发生做试管婴儿后产下一对“木乃伊”，主要是胚胎死亡后未被母体吸收或娩出，而干瘪成“木乃伊”，这在国际医学界也罕见。

       据某中心的统计，要求进行试管婴儿技术的患者中女方年龄30-46岁的占70%。研究表明：女性30岁以后生育能力下降，35岁后则明显下降。其原因是：①卵巢功能欠佳；②影响受精以及妊娠的维持及引起子代畸形率增加；③妊娠流产率增加；④胚胎种植率降低；⑤维持妊娠器官和系统的功能降低。从优生学的角度来看，随着夫妇年龄的增加，遗传上更为不利。因为在正常情况下，绝大多数夫妇往往在年轻时，即在超量的新突变增加以前就生育，减少了有害基因。

       由于缺乏可靠的检测手段和适当的动物模型而不能对精子或圆形精子细胞行注射前的有效筛选，而用显微助孕技术方法治疗男性不育症却日益普及。试管婴儿的过程中发现，质量欠佳的精子受精后的胚胎形态特征较不理想，而且卵裂过程比较缓慢。因此，显微助孕技术方法对后代的生殖健康所造成的潜在危险将日益增大。

       变种基因是人类潜在的危机，据一群英美科学家在最新杂志上发表的研究报告称，医学的进步虽然使不少本应死亡的人得以活命，但这种做法的本身同时也会使作为一个整体的人类聚集越来越多素质差劣的遗传基因。由于有害的基因得不到剔除，今后的人类可能会变得一代比一代体弱多病，长此以往，人类在基因素质上会变得一代不如一代。

       报告认为，人类之所以能够生存至今，其中一个原因是在过去医学落后的年代，那些身体含有大量变种基因的人，在能够繁殖下一代之前就已死亡。换句话说，是自然选择的规律淘汰了不少有害的基因。正因为如此，那时变种基因累积的速度要比现在慢上许多。

       在生物繁衍过程中，自然界动物皆根据“优胜劣汰”的法则，只有那些健康强壮的动物才能活命并繁衍下一代。而那些出现严重衰败变种基因的动物，则会因为难以活命而无法传宗接待。而在现代文明的社会中，由于人类的生活及医疗质量不断提高，使得那些在自然界原属淘汰的、体质虚弱的人不仅可以活命，而且能够传宗接代，这将使得有害基因无法对他们的生命构成即时的威胁。该研究报告称，在这种情况下，自然选择的定律将会减慢消除人类中有问题基因变种的速度，使得变质的基因越聚越多。假如在未来没有对其干预的因素，按照目前的衰败基因累积速度估计，全人类可能会因此而走上绝种之路。这并不是怂人听闻。

       医学的目的是发现和研究疾病的病因，从而进行针对性的治疗。而试管婴儿不是治疗不育症，而是仅仅解决不育症留下的问题而已。这就和医学本来的初衷相违背。就是在不育症的问题上，我们也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预防生殖道的感染、进行性行为的教育、研究治疗不育症的新技术，然后才是体外授精技术的研究。目前不少地方的试管婴儿技术开展已带有明显的商业味道。

       人类自身生育能力的下降是我们必须解决的问题之一。自然选择是生物进化中的重要力量，经自然选择的物种绝大多数为适应环境的优良品种，使不适应环境的个体淘汰。使人类基因不断改良。虽然研究人员可以用试管婴儿，特别是显微助孕技术来解决部分人的生育，但从优生、优育、遗传学角度来说，尚有待进一步观察。因为这种技术，使得自然选择的作用在现代人类社会中的逐步丧失，由此大量因基因变化产生的素质不高的基因能够遗传下去，最终导致人类的总体退化。而“克隆”技术，因为涉及到社会学、伦理学、法律学、心理学等方面的问题，尚不能用于人类的复制。最近报道风靡一时的“多利”羊，已出现明显的早衰现象。可以想象，没有一对夫妇希望自己通过试管婴儿出世的孩子，将来在智商上低于正常生育的孩子。因此，不育夫妇在选择试管婴儿技术的同时，要慎重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同时必须建立起个人对社会、未来世代负责的义务感，我们有义务使我们的后代至少在遗传上不比我们更糟。同时应该加强这方面的宣传教育，使越来越多的人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同时要了解试管婴儿的手术，目前在国际上最先进的治疗中心妊娠率只有25-30%，其中妊娠者之中约三分之一至三分之二也只是空欢喜一场。以胚胎坏死或流产而告终。结果只有8-20%的患者正常分娩。这是因为胚胎着床后，如果质量好，子宫内膜旧能分泌足够的营养，有适宜的子宫环境，胚胎便能继续生长和发育，成为婴儿。而多数第二代试管婴儿的精子相对较差，加之女方年龄较大，所以胚胎坏死或流产的比例就远远高于正常妊娠者。如果发生胚胎坏死及流产不全，须及时清宫，避免大量出血及感染。试管婴儿还有其他的并发症，如卵巢过度刺激综合征、宫外孕、多胎等。所以，不能认为某中心的妊娠率高，就一定是出生率高！而大多数治疗中心在宣传疗效时往往只是说妊娠率多少，而讳言出生率。

       金钱问题也是必须考虑的。乔治·华盛顿大学妇产科教授J·Schulman说：“有钱人是这个领域进步的主要收益者”。体外授精中心，通常包括男科、妇科、泌尿外科、内分泌学家、遗传学家、实验技师和护士，这样就提出了宏观分配和微观分配的问题。实践这个治疗，在国外，每次费用为4千至7千美元，最高为1.2万美元。有的试了3次，有的还试了7次，花了8万美元，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国内每次费用约需3万元。根据每个治疗中心的情况不同而异。还不包括旅费和请假而扣除的工资。有的治疗中心因为是与外资合作进行，不得不考虑其商业赢利行为。因此费用较其他中心昂贵就不足为奇了。据了解国内有的诊疗单位采用国产促排卵药及器械治疗，费用较低，每次仅5千-1万余元。但成功率多少，尚不得而知。

       中医中药曾为我们民族的生殖繁衍、优生、优育作出了很大的贡献，面对当前男女不育这个世界性的难题，中医中药将在治疗上发挥独特的优势。中医中药对精索静脉曲张性、免疫性、感染性、内分泌性等不育症的治疗，均取得较好的疗效，而且在遗传上不存在试管婴儿那样的隐患。我们应该深入研究祖国医学，不断提高临床疗效，为人类的生殖健康作出贡献。